飽從山上傳訊息下來,那是一張學姊珍珍走在山徑上的照片。
大學時,珍珍總是跟著阿燁(肥鳥)走,因為阿燁山野能力超強,天賦異稟,他倆又是情侶(而今已是兩個孩子的爸媽),反正阿燁超罩的啦,所以,珍珍在山上只要跟著阿燁就好了。
阿燁就是當年帶我爬山的主要學長。疼我疼到現在。只是他現在金盆洗手(?!)不熱衷爬山了,而珍珍在兩個孩子都大了以後,脫身家庭主婦重回登山的行列。如今,珍珍爬得比阿燁勤快,還到過聖母峰基地營。
登山至今,我知道,會不會繼續爬下去,已無關乎體能技術,而是想不想。一直記得珍珍跟我說,剛開始從主婦回到山林時的不安與忐忑,一則帶小孩太久懷疑自己行不行、二則沒有阿燁在身邊她要獨立走出自己的山野之道。
珍珍真的很厲害。
我的家庭生活,則與他們相反,很長一段時間,都是愛玩的我往外面跑,與工作室上山下海、跟學長姐長程縱走,是小飽在山下顧田顧家顧狗,等我下山回家。
難得的是,我們開始相互調轉方向──送飽去高鐵站的路上,我們聊著山上的天氣,我說,有機會就要報平安給我喔~~貼些山上的照片跟我分享吧!我回報萊樂(狗)的近況給你。
今早,他傳了珍珍的照片下來,山下的我看到山上的珍珍正走著,非常開心。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呢?兩個孩子是阿燁在山下帶吧!一份安靜而祝福的念想,陪伴廚房裡的我手沖著咖啡,踏實安康是這麼回事。
因為知道你們在山上正完成路徑中,一種意識上的同步性正輝耀著,顧家和工作,因此顯得有力而恬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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